「今天才补完老番的瞎逼逼」
「不是刀」
「顺便感叹一下尔豆好冷啊」
【我和你加在一起,才是我们的全部命运。】
爱德华经常做梦。
梦见他的弟弟阿尔方斯。
平常的阿尔方斯比他高大,比他强壮。平常的阿尔方斯没有肉体,只有铠甲。
爱德华梦见的是另外一个阿尔方斯。
刺眼的纯白亮光里,坐着他的弟弟。
阿尔方斯朝爱德华伸出手。他的头发松松地垂在肩膀上,脸颊瘦得凹陷下去。他伸出的手指消瘦又纤长。
爱德华握住他的手,有一种介于液体和气体之间的奇妙触感。
阿尔方斯看着握住的手,向他微笑:
哥哥,你会来接我的。
不是问句。
爱德华想笑,想鼓励他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。
他太知道阿尔方斯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。
他太知道附着在铠甲上的阿尔方斯想要什么。
阿尔方斯想要吃到日思夜想的苹果派,想要泡一个很久的热水澡,想要闻到热咖啡的香味,想要陷入睡意度过长夜,甚至想要让泪水滚出眼眶。
别担心。爱德华声音沙哑地对他说,会好的。
一切都会好的。
现在的他只能给弟弟这样虚无缥缈的应诺。
可是事实是他失败了。或者说他预感到要失败了。
是完完全全的。陷落般的。失败。
爱德华只能伏在阿尔方斯巨大的铠甲上。
往后他能做的只有代阿尔走过这个世界的每个地方,从神秘的东方古国到热浪滚滚的沙漠。
他只能代阿尔看每一行书籍的文字。
他只能代阿尔闻每一场雨下过之后青草的味道。
他伏在阿尔方斯破碎冰冷的铠甲上。
他在骗那位天真无邪的,向他伸出手的门中的弟弟。
铠甲里的鲜血炼成阵已经裂开,雨水正在冲刷掉残存的痕迹。
往后他的弟弟,一丝一毫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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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?爱德?”
没有白色的强光,没有铠甲,连雨都不曾下。
温暖的壁炉里,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爱德华试着动了动右手的手指。
有一种温暖又奇妙的感觉。
“睡了好久哦,哥哥。”
阿尔方斯坐在他旁边,与他盖着同一条被子。
他把自己淡金色的头发像爱德华一样编成了辫子,搭在一边肩膀上。
他的弟弟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瘦削了,只是头发还未曾剪短。
爱德华没有睁开眼睛,但是他依旧微笑了起来。
最美好的事情是所谓失而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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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方斯不去问哥哥睡梦中发生了什么。
因为总有一天噩梦都会褪去。